有关媒体、社会学、阶级流动、人工智能、还原论、爱情、人类沙文主义和其它一些话题

有关媒体、社会学、阶级流动、人工智能、还原论、爱情、人类沙文主义和其它一些话题

我有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喜欢沉浸在深刻、反复的自言自语中,不断地与现实中并不存在的、永远忍受永远包容的倾听者对话。显然这并不实际——并没有能一直忍受我烦人聒噪的慷慨之士。危险之处在于,我自己会经常陷于这样反复的自我对话当中,导致长久持续的失眠,以及更加危险的,一种单调思想的不断反复叠加最终造成极度不理智的言行。

所以昨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事实上回家以来这经常发生,令我十分绝望——奇怪的是在学校并不会这样),辗转反侧、自我对话直到四点多彻底睡不着觉,于是起来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记录一二。

这就是这篇文章的由来——事实上我认为理想的形式应该是作为“访谈”,由一位永远忍受永远包容的倾听者记录并编辑,但显然本垃圾并没有这样的社会地位和条件= =。所以,本文是以一种“访谈”,或者说是“随笔”的形式组织并行文的,你应该已经从标题中看出了本文话题的跳跃性——正是如此。

创作本文的动机是作为一种价值观输出。我可能会引用多个领域的各种文献(见文末)以期使读者对我的观念有更好的理解,但我并不了解这些领域中的任何一个,正因如此,我的观点难免片面偏颇;考虑到本文是作为一篇自我陈述而非观点论证组织和行文,关于这一点,还请读者理解。


我一直对有关社会、阶级一类的话题有强烈的兴趣。我阅读的一些著作(比如,布尔迪厄的1700页巨著《世界的苦难》)、文章和资料使我产生了一个逐渐坚定的想法,那就是我认为社会学才是真正关注人们、记录人们的人类努力,其它所有号称立志做到这点的东西,无论是机构、个人还是媒体,不仅根本做不到这点,还在不停做着与这旗号相去甚远、甚至完全相反的事情。如今我们生活在由媒体炮制出的各种事件中,可以说他们所说的就是我们的现实,然而不管是国家媒体、地区媒体还是自媒体,都有明显的价值取向,它们只说在那一个价值观下值得被注意到的事情,而即便它们终于注意到了弱势群体(通常是通过一些震惊世人的话题性悲剧事件……),它们只会以一种完全服从于自身既有价值观念的方式去叙述和报道(即所谓“深度文章”……)。这样的方式的危险性和欺骗性在于,事件的炮制方式和事件的切身经历者们通常是完全无关的——如此炮制出来的事件,常常要不是加重了在既有价值观下的刻板印象(很大程度上构成歧视),要不就是完全偏离实际(问题的现实性在于,要求实地记者在短短几天内作出好几篇长篇累牍的“深度分析文章”,完全不可能期待他们能够真正切实地访谈、分析、研究,于是只能去把一些十年、二十年前一摸一样的刻板印象照搬过来旧事重提)。万维网广泛深刻的流行应该说对这个问题有一定缓解,因为个体、弱势群体的声音能够以一种超越印刷机和电视的更加自由的方式流通(比如你正在读的这篇文章),但是大量同样因万维网的广泛深刻的流行而出现、方兴未艾的所谓自媒体们实际上并未多大程度上跳出完全服务于某一个既定价值观念的目的。BBC、WSJ、端传媒,各种媒体(无论“自”不“自”)装腔作势的自私腔调令人厌烦。不过,读点新闻、经济形势之类倒也确实不会有什么,只是在处理很多社会和政治问题时,媒体的所作所为很难让人满意。

所以,我们有这么一门学科,它和人们站在一起,研究者们有时甚至会用和生命等长的时间去切实地访谈、记录、分析这些细小的声音,那就是社会学。前阵子在推上看到有社会学者在研究同性恋中的形婚群体并诚恳地寻找受访者,我就在想,要让那些媒体(同样地,无论“自”不“自”)关注到(且不说要认认真真地访谈、分析和研究)这么这么细小、且和各种价值观念很难契合的一群弱势群体,得是要花上多少个十年才能轮到……

关于这一点点问题居然水了这么多我是完全没有料到的,我其实很担心这篇文章到最后会巨长无比以致于被tldr,而这种体例又感觉实在不适合切成几篇文章发。再来说说社会本身。阶级和阶级流动是社会中最为重要、也最令人感兴趣的话题,关于这个,我想说一下自己的见闻和体会。

很早以前在知乎上看到过几个有关阶级流动的非常长的回答(已经退乎很久,出处亦无从考证),其中主要讲了美国著名社会学家Peter Blau创设并执行的一系列的有关社会流动的社会调查(很多内容不大记得了,只有几个关键的点我大概还能确认。我大体上跟这里这里对照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若有疏漏,还请原谅)。这一系列调查“在方法论意义上影响非常深远”,深刻影响了在那以后社会学的基本研究方法。具体来说,这项研究将通常被认为是离散的变量职业连续化了,它的方式是通过海量的问卷调查,收集社会中各个阶层、各个教育水平、各个收入级别的人们对一组职业的评分——这组海量的、连续谱式的评分经过统计学处理,就得到了每一种职业的声望。我们最关心的是在这组职业声望中较高的那些,它们被称作“高声望职业”

Blau进而提出了一个现在看来非常显然、但仍然极有见地的观察:他说,要看一个社会是否流动,只需要观察父母职业和子女职业的相关性就可以了。社会流动系数被定义为根据父母职业预测子女职业的概率,如果这个概率是1,说明社会(阶级)是完全不流动的;反之则说明社会是完全流动的。这些观察和定义在我看来十分精妙。在这之后,Blau就在美国执行了一系列大规模、广泛的社会调查,希望得到美国的社会流动系数。具体的结果是多少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大概是 0.7+ 的一个数值;父母的职业居然能以远远超过一半的概率“遗传”给子女,这在我看来是十分令人震惊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这还不是最为重要(所以才记不太清楚了嘛)的发现,最为有意思的发现是研究中途得到的两点结论:

第一点,我们想知道,父母从事高声望职业,子女也从事高声望职业的概率有多大。特别地,我们关注,父母从事高声望职业,子女也从事高声望职业的概率比一般人要高多少。我想结果可能出乎很多人意料,研究表明,如果父母从事的是高声望职业,那么子女从事高声望职业的概率要比人群中的概率高出十一倍。在我看来这个值难以相信,读文章读到这里的时候我内心的猜测是最多最多最多也就是个五六倍的影响吧,结果却是我这个五六倍上再往上翻了个倍。关于这个概率具体是多少可能也会很有意思,这个概率事实上统计学地表明了一代之内阶级滑坡发生的概率有多低,也同样表明了一代之内,仅靠个人努力能够达到的阶级提升跟家庭环境的直接作用比起来是一个多么些微的数量。

再来看第二点,事实上我个人感觉第二点还要更加有意思:我们还想知道,如果反过来看,父母不从事高声望职业,而子女从事高声望职业的概率又有多大?我想这个意思就很明确了,我们是在说一代翻身的概率,或者某种程度上即是寒门出贵子的概率。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研究表明这概率是…… 0。统计学上我们得到的结论是一代之内不可能翻身,或者说,对于小概率事件,我们认为它在一次试验中不可能发生。

综合来看,这项研究很好地回答了一些问题,那就是社会流动的滚雪球现实——社会流动是个长期的积累,是一个好几代人在职业声望表上一点点向上爬的漫长路线。很难有不进反退的悲哀,也罕有一步达成的奇迹。

最后再来看看这个声望表本身。同样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在美国前三的大概有大学教授、律师还有一个别的什么;而在中国大概是大学教授、官员还有一个别的什么;看得出来官员在中国的地位明显比在美国的要高很多。另外还有一点有意思的就是,千禧年后英国好像又做了一次大规模的职业声望调查,结果和半个世纪前的结果居然没差多少。(前边提到的Blau的研究的主要成果是1967年出版的 The American Occupational Structure,《美国职业结构》)

你可能会想知道这样的观察在国内又是什么情况。我看过一些分析性(而不是实证性)的文字,大意是说在国内由于教育资源(尤其是高等教育资源)的严重不平衡再加上户口制度、官员的高声望和福利制度的缺乏,社会流动的情况大概只会更差。不过发展中国家的社会是不是一般就不如发达国家的流动呢?这其实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然而,这些研究没有回答的问题其实更加关键,那就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代翻身就这么难?为什么社会不能更加流动?如何才能让社会更加流动?怎样才能让社会有更多一代翻身的奇迹?我看到的是,或者说我的臆测是,当代科学,“精密科学”,在这一类重要的人文、以及人文交界边缘的问题上表现出令人尴尬的茫然无措。这样的问题还有:什么是成功?如何缔造幸福的人生?意识是什么?如何构造通用人工智能?认知的极限在哪里?科学能够帮助我们最终达到全知吗?爱情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被一些人吸引、而又排斥另一些人?意识的物质基础是什么?爱情的物质基础又是什么?

我想先说说很早读过的一篇很棒的essay,题为 Why general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will not be realized,作为article发表在Nature旗下的OA期刊 Humanities & Social Sciences Communications 上。文章的大体思路是,通过引述大量哲学上的分析(比如维特根斯坦、Hubert Dreyfus),再配合对现实中通用人工智能令人尴尬的“进展”(IBM Watson 的失败、AlphaGo “lacks flexibility, and is not able to adapt to changes in the environment. It has even turned out to be vulnerable to tiny changes. Beacuse …, deep reinforcement learning has so far found few commercial applications.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is costly, but DeepMind’s losses of 154 million dollars in 2016, 341 million in 2017, and 572 million in 2018 are hardly a sign of success.”、华盛顿大学一个非常有名的以构建哈士奇犬 - 狼分类系统来说明缺乏解释性的神经网络最后会得出多么令人啼笑皆非的结果、人工智能对话系统 Mitsuku 极其拙劣的对话水平)的描述,得出通用人工智能或不可行的结论。文章中最为有趣的一个分析在于,文章提到,这样的一种思潮、“对机器能够做到什么的严重高估,以及随之而来的对人类、自然和进化之丰功伟绩的严重低估”,是源于一种牛顿主义。牛顿物理学不可否认的极大成功完全重塑了17世纪以来的亚里士多德式的“常识物理学”,将物理学、甚至是(由于这样的物理学的极大成功)世界本身抛入了的、理型的、计算的范畴。人们开始相信,世界的本质是计算的,世界的本质是算法的,只要我能够知道当前世界上每一个原子的状态,再套用这一个“世界算法”,我就能够预知未来的任何一刻(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甚至是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在美剧《陨落星辰》中)。将这套哲学搬到生命体中,那就是在说,意识本身也必定是算法的,意识只不过是一堆神经元的互相连接,只不过是一堆电信号在一套算法控制下的不断传导(相信这一套的人们有一个非常时髦的哲学标签,叫“取消物质主义者”)。这样的只不过随处可见——宇宙只不过是粒子的规律运动,爱情只不过是化学物质的复杂作用,意识只不过是神经元的互相连接。

关于这一点为何如此,以及后果是什么,必须要提到科学史上的不朽名篇——亚历山大·科瓦雷的《牛顿综合的意义》,这篇文章作为序言收录在商务印书馆2016年出版的《牛顿研究》中。文章中说到:

我总是说,近代科学打破了天与地的界限,把宇宙统一成了一个整体,这是正确的。然而我也说过,这样做是付出了一定代价的,即把一个我们生活、相爱并且消亡于其中的质的可感世界,替换成了一个量的、几何实体化了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一样事物都有自己的位置,唯独人失去了它。于是科学的世界——真实的世界——变得与生活世界疏离了,最终则与之完全分开,那个世界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甚至称之为“主观”也无法将其解释过去。

的确,这两个世界每天都——甚至是越来越——被实践(Praxis)连接着,然而在理论上,它们却为一条深渊所隔断。

两个世界:这意味着两种真理。或者根本没有真理。

这就是近代思想的悲剧所在,它“解决了宇宙之谜”,却只是代之以另一个谜:近代心灵本身之谜。

这段话我非常喜欢,高中时一度能反复背诵。(就和柳鸣九先生翻译的《局外人》的最后一段一样)

我们看到的是,这样一种经常出现的只不过,是一种脱胎自牛顿物理学的核心思想——它缘起于18世纪以《原理》为代表的牛顿哲学的广泛流行,最终渗透进现代科学、进而渗透进现代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它有一个名字,叫做还原论,或者说是还原主义。(我个人粗浅且不负责任的理解,是将还原论、结构主义等这些倾向理解为同义词)

雨后为什么有清新的气味?因为产生了臭氧,而臭氧令人精神振奋。为什么撸猫会感觉很爽?因为进化使人类具有“怜幼”这一机制,而这会促进大脑中多巴胺等递质的分泌。爱情从而而来?来自苯乙胺、肾上腺素、多巴胺、血清素和催产素等一系列化学物质。

企图在一切现象上寻找物质的、粒子的、可计算的解释的这种倾向,将一个现象不断还原至更本源的层次,不到物质的、粒子的层次誓不罢休——这样的还原论如今甚嚣尘上。随便搜搜,你就能看到大堆大堆的诸如 “爱情激素”、“快乐递质” 的文章,这是牛顿主义在当代生活无情投射的表征。

这样的思潮带来的一个自然而然的想法和后果,就是人类沙文主义,或者说科学沙文主义:科学能够帮助人类达到全能全知,科学和人类最终能够解决一切问题。我对这样的想法最为深切的体会是20年年中在深圳(当晚还和e哥面基了),午后和学长散步到深圳湾,坐在广场前的台阶上吹着海风,看着温和的阳光透过清澄透亮的空气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和悠闲自在地散步和骑车的人们身上,那时我忽然对学长说,如果巴黎协定没有达成,20、50年后这里将不复存在,深圳会变成一片沼泽,人类将在仅剩的高地聚居地苟延残喘。当时学长非常直截了断地打断了我,他指了指深圳湾联通大海的那个豁口,比划了一下说,我们会在那里建一座大坝,冲毁一切的海水将被挡在外边,科技会帮助我们控制内外水体的高度差,人们将继续安居乐业。

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观念在现实生活中的切实体现。坦白地说,我是科学的忠实信徒——我以前是《环球科学》的常年订户,如今则经常关注 Nature 自然科研 等公众号的推文。但是,对于这个问题,我有着更加人文、或者说有些矛盾的观点:我不认为还原论能够一直帮助人类,我不认为科学能够最终达到全知的境界,我不认为科学+人类=上帝,我不认为我们最终能够靠科学解决一切苦难。我不认为科学是人类的归宿。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相信自然和进化的力量,它们理应得到比如今高得多得多的尊重和敬畏。我感叹那些在大地上硬生生劈下河流裂谷、挤出山丘高原的地质作用——它们远远、远远、远远地超出一个个体生命的长度,也远非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我惊叹于上亿年进化和自然选择的丰功伟绩,它使我能够写下这篇文章,并且——近乎魔法般地——使这篇文章出自一块像豆腐一样的三磅重的器官,这个器官比节能灯还要节能,却能够产生意识,让我们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些年来阅读科幻文学作品(尤其是认知论科幻和新浪潮科幻——它们通常带有对科学沙文主义的反思)和人道主义文学以及诗歌的经历或许终于使我理解了两年前高三语文老师在课堂末尾说的 科学不能救人,科学弊大于利 是在说什么。当时我指责她,你不能一面享受科学带来的诸多利好——节能灯、建筑和抗生素——一面对科学大放厥词。

而现在,我想的是

如果人类要有一个归宿,那应该是自然。

我独自漫游,像山谷上空
悠然飘过的一朵云霓,
蓦然举目,我望见一丛
金黄的水仙,缤纷茂密;
在湖水之滨,树阴之下,
正随风摇曳,舞姿潇洒。

连绵密布,似繁星万点
在银河上下闪烁明灭,
这一片水仙,沿着湖湾
排成延续无尽的行列;
一眼便瞥见万朵千株,
摇颤着花冠,轻盈飘舞。

湖面的涟漪也迎风起舞,
水仙的欢悦却胜似涟漪;
有了这样愉快的伴侣,
诗人怎能不心旷神怡!
我凝望多时,却未曾想到
这美景给了我怎样的珍宝:

从此,每当我倚榻而卧,
或情怀抑郁,或心境茫然,
水仙呵,便在心目中闪烁——
那是我孤寂时分的乐园;
我的心灵便欢情洋溢,
和水仙一道舞踊不息。

——《水仙》,威廉·华兹华斯

<全文完>

笔者并不精通文中提到的任何一个学科,诸如社会学、哲学、科学史等。正是由于笔者视野狭隘且懒惰成性,对于任何一个方向都不肯努力钻研,文中观点难免片面偏颇。考虑到本文是作为一篇自我陈述而非观点论证组织和行文,关于这一点,还请读者理解。

主要引述来源

本文中的大部分知识性和人文性内容来自个人大量散漫、无章法、偶然的阅读,以下列出一些仍能考证的来源,并强烈推荐感兴趣的读者前去阅读这些材料:

  • Blau, P. M., & Duncan, O. D. (1967). The American occupational structure.

  • Fjelland, R. (2020). Why general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will not be realized.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Communications, 7(1), 1-9.

  • 《牛顿研究》,亚历山大·科瓦雷。商务印书馆2016年版,《科学史译丛》系列。https://www.cp.com.cn/book/72a7bc67-2.html

    说真的,要说到什么出版之类的东西,国内真就只有商务印书馆能做到尽善尽美的程度…… 这套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科学史译丛》是我自从识字以来所读过的所有出版物中质量最好、唯一能真正堪称完美的。无论是装帧、纸质、印刷、翻译、校对、各种页码和标记都极其完美。真的很敬佩商务印书馆能如此认真地对待文字出版工作。

  • 《牛顿综合的意义》,亚历山大·科瓦雷。这篇文章是《牛顿研究》的序言,是科学史领域最为著名的文章之一,强烈推荐阅读。

  • 《新物理学的诞生》,伯纳德·科恩。商务印书馆2016年版,《科学史译丛》系列。https://www.cp.com.cn/book/49aa93d4-e.html

  • 《环球科学》2018年7月号,《六个最重要的科学问题》

  • 《环球科学》2014年7月号,《自主意识不存在?》

  • 《科学的价值》,理查德·费曼。收录于费曼的自传《你好,我是费曼》,南海出版公司2016年版。

  • 《我们谈论了这么久的科幻到底是什么?》机核GADIO播客,2018-06-25。https://www.gcores.com/radios/102374

  • 《科幻世界》2020年5月号,《三位科幻作家的“三体对话”》

  • 埃德蒙·胡塞尔。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9F%83%E5%BE%B7%E8%92%99%E5%BE%B7%C2%B7%E8%83%A1%E5%A1%9E%E7%88%BE

  • 《索拉里斯星》,斯坦尼斯拉夫·莱姆。

  • 《与拉玛相会》,亚瑟·查理斯·克拉克。

  • 《水仙》,威廉·华兹华斯。https://www.britishlibrary.cn/zh-cn/works/i-wandered-lonely-as-a-cloud/

有关媒体、社会学、阶级流动、人工智能、还原论、爱情、人类沙文主义和其它一些话题

https://ray-eldath.me/life/me-and-the-world/

作者

Ray Eldath

发布于

2021-01-29

更新于

2024-04-08

许可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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